“过日子不就是白天一起干活,晚上弄那事儿!”寡妇听了,羞涩低头

育婴师

她把我男人,送给了寡妇闺蜜……

田寡妇揪着雷明顺的耳朵进院子的时候,梅淑珍正给猪喂食,她斜眼瞧了瞧,继续手里的活。

雷明顺哎呦哎呦地叫着,田寡妇把他扯到梅淑珍身边,然后使劲一甩,雷明顺身子一歪倒在了猪圈围墙上。

“嫂子,人我交给你了啊,我可没说要嫁给他。”田寡妇故意大着嗓门说话。

梅淑珍也不看他俩,拿一根木棍用力搅拌着,招呼她喂的那几头肥头大耳的猪来吃食,嘴里还说着:“交给我干嘛,我不要了,你还领走吧!

他说了他和你之间是爱情,我们俩不过是凑合着一口锅里吃了二十几年饭的人,要不是那张证,还说不上有什么关系。”

田寡妇也不生气,说:“嫂子别这么说,你们不还有个儿子呢吗?怎么说也过了这么些年,哪能说离婚就离婚呢。”

梅淑珍哦了一声,好像明白了似的,说:“你这是不打算要他啊?看来他在你那里也不是香饽饽。”

田寡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,说:“嫂子,对不起啊。”

梅淑珍看了她一眼,淡淡开口道:“你没啥对不起我的,我还得感谢你,没有你,我没准还稀里糊涂地跟他过日子,搞不好委屈自己一辈子呢。

现在好了,我想开了,没了他也少了累赘。”

田寡妇瞪了一眼雷明顺,笑着对梅淑珍说:“嫂子,你是准备跟着儿子去城里享福呢吧!

你是个有福气的人,真叫人羡慕哩。那啥,我也不耽误你们了,就先回去了。”

说着田寡妇就往外走,雷明顺哎哎地叫着,田寡妇头也没回。

梅淑珍在后面喊:“大妹子,这个人我是不要了,你还把他领走吧!你俩结不结婚,那是你们的事儿,我管不着。”

田寡妇回到家躲在被窝里结结实实哭了一场。

她今年47岁了,守了18年的寡,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男人骚扰过她。

可她把她体内的泼妇细胞全部激发出来了,对那些男人骂得特别难听,毕竟都是些有家有口的人,还是要脸面的。

随着年岁的增长,容颜的消逝,来她门前的男人越老越少。

随着唯一的女儿远嫁他乡,三年未归,她心里的失落日渐增长。

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,这些年把所有心思都扑在了女儿身上,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女儿供到大学毕业,然后嫁人生子,她却突然在女儿那里成了一个多余的人。

女儿不回来看她,也很少打电话,有时候她想她想得厉害了,就主动打一个过去,几乎每次女儿都说自己忙,然后匆匆挂了电话。

她心里像刀子一下一下划过一样疼。

有时候躺在床上她就会想,她这辈子活着到底图什么。

当初是因为可怜女儿小,怕改嫁了后爹对她不好,自己硬是撑起了日子。

做娘的,谁会想到那时候的辛苦付出是为了孩子回报,可是如今这种被抛弃感还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。

她有些不甘心,可她又能怎样。

那天雷明顺从门前经过,跟她打招呼,说:“大妹子吃了吗?”

她笑着说吃过了,然后还礼貌性地问了他,他说:“老婆娘家侄子结婚,她走亲戚了,也没吃饭。”

田寡妇愣了一下,说“雷大哥要是不嫌弃,我们家还有些饭。”

还没等她为自己刚说出的话后悔,雷明顺已经一边往她家里进,一边说嫌弃什么,运气还差不多。

想来那天她只是一时觉得寂寞,心里空落,看着热情跟她打招呼的雷明顺,被温暖了一下。

话说出口她是有些后悔的,毕竟她一个寡妇,而雷明顺有妻有子的。

虽说这人平时油嘴滑舌,但他心地也算善良,田寡妇并不讨厌他。

只是她没想到,自那天以后,雷明顺似乎觉得田寡妇对他有意,于是隔三差五地跑来跟她说话,有时候还会带上一些吃的。

怪只怪那天正好是田寡妇生日,她一个人正落寞地坐在家里,雷明顺拎着几样小菜两瓶酒就来了,说是给她庆祝生日。

女人是最容易被感动的,尤其田寡妇这种几十年没被男人关心过,重视过的孤独女人,他不但知道她的生日还特意赶过来。

俩人当晚边吃边聊,十分开心,当然酒也没少喝。

醉意渐浓,俩人眉眼里的情意便都生了出来,很自然地就发生了关系。

事后,田寡妇也有觉得对不起雷明顺老婆,梅淑珍是个勤勤恳恳的女人,这么些年,也帮了她不少忙。

做出这等事儿,她心里实在惭愧,可是想想头天晚上和雷明顺的种种,脸上又泛出幸福的红晕。

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做个女人了,这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也让她实在受用。

人其实是很矛盾的,可是女人的理智很容易被情感打倒。

她一边觉得对不起梅淑珍,一边又觉得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,她真不舍得随便丢弃。

她告诉自己梅淑珍也不见得就能发现。

其实田寡妇又何尝不知道,她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,可是人一旦有了侥幸心理,撞不到南墙上,不头破血流总是不甘心的。

梅淑珍很快就找到了家里,对田寡妇大骂特骂,说她是个裤腰带松的女人,嘴里吃饱了身子饿着就勾引男人。

田寡妇被梅淑珍骂完,心里反而畅快了。

就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,偷偷摸摸瞒着家长,又是害怕又不敢自己承认,终于被发现后挨了骂受了罚,总算轻松了。

后来几天雷明顺果然没再来找她,不知为何她心里虽早料到,但还是有些失望。

这种感觉一出来,她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
她骂自己不要脸,不守妇道,枉为人母。

然后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,她小时候特别可爱,总能有法子把她逗笑。

再苦再累看到女儿的笑,和她努力逗自己的样子,都觉得付出再多也值得。

她还说长大了带妈妈去城里玩,给她买大房子住,买漂亮衣服穿,让她跟着她享福呢。

这些或许只是一个小孩子哄大人的几句话,这是她那时撑下去的动力,也是现在失望的根源。

田寡妇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特失败,年轻时凭着自己的漂亮倒是嫁了个称心的男人。

可是女儿十岁的时候,他就因为一场意外走了。

女儿自从考上大学后,她就感觉到了她对她的疏离。

她不曾想自己费心扒拉养大的是个白眼狼,是个欺贫爱富的东西,自己出息了,连生养自己的亲娘都不想认了。

可是她除了怪自己命苦,连女儿的面都见不到,更别提逮着骂她一顿了。

想到女儿怀孕快生的时候,她激动得不行,天天给她打电话,关心她,可她在电话里的态度却很冷淡。

她不怪她,只以为是她年龄小,生了孩子当了娘没准就变了,也想着她怀孕时心情不好,不是故意这么对她。

她还说想带些东西过去,伺候女儿坐月子,女儿却说坐月子轮不到她,她婆婆年轻能干,又干净。

那些话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,直把田寡妇伤得透透的。

这些心里话她除了梅淑珍谁也没说,她能跟谁说呢。

自从她男人死后,梅淑珍会偶尔过来跟她聊天,帮她解闷,劝她要想开点儿,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咬咬牙就过去了。

女儿小的时候,梅淑珍就像姐姐一样照顾她们娘俩。

说看她们可怜,有什么好东西总想着和她分享,农忙时还会抽出空来给她帮忙。

有时候孩子病了,她又是出力又是借钱给她。

孩子淘气偷了人家的东西,打伤人家的孩子,也是她和她一起去给人家赔礼道歉,极力帮她们母女说话。

田寡妇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哪!对不起谁,她也不该对不起梅淑珍啊,她这么好的人,她却睡了人家的男人。

田寡妇又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。

那天晚上雷明顺又过来找她,田寡妇没像前几次一样把她赶出去,而是郑重其事的跟他谈了谈。

“是我对不起嫂子,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,再来我也不会见你,如果你敢缠着我,我就让你难看,我会让全村人都知道你调戏一个寡妇。”

雷明顺并没有表现出害怕,也不生气。

他说我已经跟淑珍提出了离婚,等我俩把证领了,我就娶你。

田寡妇愣了一下,瞪大了双眼看着雷明顺。

雷明顺点了点头,说:“是真的,我没骗你,我已经跟她坦白了,我以前老是看电视上说什么情啊爱啊的就笑他们。

俩人过日子不就是白天一起吃饭干活,晚上睡一张床上做那事儿。”

田寡妇听他说着,羞涩地低了头。

雷明顺继续说:“遇见你之后我懂了,我觉得和你在一起那种感觉很奇怪,咱俩之间应该就是爱情。”

他还说儿子叫他两口子去城里享福,就让梅淑珍自己去吧,他要留下来跟她过日子,还没等田寡妇说什么,他站起来走了。

田寡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一夜未眠。

谁知道第二天下午,雷明顺真的拿着一个戒指过来了,还学电视里单膝下跪跟她求婚。

说实话,那一刻田寡妇真的被感动了,可是她脑子也还是清醒的。

她知道她先前是一时脑子糊涂,没把控住自己身体的私欲,已经做错了事,但不能一错再错。

人家夫妻过了半辈子了,怎么能因为她离婚呢。

她咬了下嘴唇,拾起从前的泼妇劲儿,揪着雷明顺的耳朵就把他往家扯。

她得给梅淑珍说清楚,也得给她个交代,她一定会给这个男人断干净。

至于她想怎么对她,她都能接受,哪怕骂得她狗血喷头,哪怕打她一顿,都是她自找的,怨不得别人。

她万万没想到,梅淑珍会是这个态度。

这些年梅淑珍确实说过雷明顺对她虽不差,但也不算好,就是一般的过日子夫妻,没有那么多的话说,更没有什么浪漫可言。

他对她,他对她都是如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。

可是他俩之间毕竟有个儿子,这些年,梅淑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到过离婚的想法。

田寡妇走后,雷明顺低眉顺眼地走到梅淑珍身边说:“媳妇儿,你看你别生我的气了,我昨天也是说胡话呢,咱俩都过这些年了,哪能说离就离呢。”

说着雷明顺就要上来扯梅淑珍的胳膊。

梅淑珍一下子甩开她,狠狠地瞪了他一下:“滚开,昨天不还说自己是个香饽饽呢?到哪儿都抢着有人要吗?原来是吹牛啊。”

雷明顺苦笑了一下:“我不是开玩笑的吗。”

梅淑珍冷哼一声说:“我这人可从不开玩笑,明天上午,咱俩去民政局,往后你想找谁找谁,想睡哪儿睡哪儿,我也不跟着操心了。”

雷明顺还想在说什么,梅淑珍放下手里的木棍,拍了拍手上的灰,转身进了屋,咣当一声从里面把门关上了。

梅淑珍和雷明顺第二天就把离婚证领了。

开始雷明顺还不大不同意,现在看来田寡妇他是娶不上了,不能老了连个家都没了。

可是梅淑珍不管那么多,她说都是雷明顺自找的,他应该知道,他俩能过这些年都是因为儿子。

如今儿子大了,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,况且她一把年纪了,还被他戴了顶绿帽子,她丢不起这个人。

领完离婚证的当天,梅淑珍就收拾了东西要去城里儿子家,雷明顺说要不带上他得了。

梅淑珍斜他一眼:“”我跟儿子说过了,这次我一个人去,你巴不得一个人在家自由快活呢,儿子说正好他那儿也住不下,你就别再多事儿了。”

雷明顺还想再说什么,梅淑珍的眼神直接把他的话逼回到肚子里去了。

梅淑珍走到大门前,突然转身问跟上来的雷明顺:“老雷,你这个样子我看你也不像跟那个女人有爱情的样子啊。”

雷明顺一下子被问蒙了,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。

梅淑珍冷笑一声说:“男人的嘴骗人的鬼,我看你也就是个新鲜劲儿,你这样的人哪会懂什么爱情。

我记得她男人刚死那会儿,你还说让我少往她家跑,不吉利,你不成天躲着她吗?”

雷明顺低了头,没说话。

“快二十年了,我也没见你对她上过心。

之前我倒是有过担心,她门前来来往往那么些男人,会不会有一天里面会有你,后来我想你应该是忌讳跟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睡觉吧。”

梅淑珍说着冷笑了一声继续道:“现在好了,时间长了,你的花花肠子藏不住了,逮着机会尝到甜头了吧。

还跟我扯什么爱情,得了吧你,这些年我还不了解你,自私自利,不负责任。

我劝你,如果不是真心对她,还是别招惹她了,她一个女人家这些年挺不容易的,你别再伤她,至少从前我曾拿她当亲妹妹待过。”

站在门口的田寡妇把这些话一字一句全听到了心里,她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
她真不是个东西,这段时间她都做了些啥狗屁蠢事啊。

<�完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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